【楼诚衍生】【荣霖】四月雨 三
高苏预警再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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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
荣石跑得越发勤，常常直接进戏班后院也不避讳，径直找许一霖。
这下全承德的人都知道了，荣石是跌进了四月雨的温柔乡里，被雨丝儿缠住出不来了。
正中荣石下怀。
可他跟许一霖当真是什么都不做的，二人做的最多的事情其实是谈天。
在许一霖眼里荣石无比神奇，他同他讲他上学的事，参军的事，经商的事。有时结巴，许一霖就会爽朗地笑。
也同他讲自由平等，还有尊严。他不想再看到一霖一分一毫的麻木卑微。
一霖他，值得成为更好的样子。
许一霖没他那么多经历可讲，便给他讲戏文中的故事，多半是才子佳人；红娘如何促成张生与莺莺，柳梦梅如何地爱着成了鬼魂的杜丽娘，有时也和他讲自己学戏的故事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:“戏比天大”。
至于荣石谈尊严时脑海里闪过雪夜跪在院中央，头上顶着盛满水的铜盆，睫毛挂了霜的旧事，他决计不会提。
有些刻进骨子里的东西，藏得住，改不掉。
12.
荣石在胭脂铺子里碰见许一霖，他是从后边儿出来的，捧着两盒新制的胭脂。
“你还会做胭脂？”荣石挑眉。
许一霖说他闲着不唱戏时喜欢去各种胭脂铺子转悠，也学了不少东西。这几年戏班子在承德定下，他便掌握了这门手艺，而且喜欢得很。
他还说，自己若是有一天不唱戏了，就开个胭脂铺子好了。
其实，他的香韵就是微微的胭脂香味，不粘不腻，清清淡淡地勾着人。
所以他从不担心荣石会发现，哪个戏子不用些脂粉呢？
气味之所以淡，缘于他小时候受的苦多，二十岁才分化，至今只经历过两次情热。坤泽的身份，也只有班主和谢棠知晓。
13.
他回过头来问荣石:“荣大哥，你要些什么？”
荣石努力地回想着自家妹妹出门前的叮嘱:“就……就是那个什么……珊瑚红，对！”
许一霖拿给他，又把个景泰蓝掐丝儿的小盒子摆在柜台上:“从外边进的紫茉莉香粉，来一盒？”
“做什么的？”
“搽白的，跟鸭蛋粉一个用处，比那个匀净得多。”
“唱戏能用么？”
“哪儿舍得呀，我买不起的。”许一霖显出惋惜的神情。
“那算了。”荣意够白的了，再白都能扮鬼了。
“你倒是个卖力的伙计。”荣石打趣他道。
“荣大哥回见！”他在荣石身后笑，若有所思:
没听说过荣大哥有妻室，那他这是买给谁的呢？心上人？
他黯下来。
荣石可不知道许一霖的心思，他是想着，过几日就去给他盘个铺子。
日本人要来了，他这韬光养晦的局也布得差不多，一霖也就别给鬼子粉饰太平了，做个小老板便好。
或者娶回家供起来也好啊。
荣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14.
荣石有时也送他些东西，但不像旁的少爷捧戏子送些金银玛瑙，多半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小玩意:城门东的素包子，贺记的青口碗，甚至西郊的一支桃花。
这日甫一散场，荣石就撩帘子进了后台，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许一霖和几个主角合用一个单间，荣石蹑手蹑脚进去，走到他身后，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。
许一霖却没有被吓到，握住荣石的手腕，笑道:“荣大哥，你别闹！糊你一手妆”
声音是藏不住的欢喜。
“一、一霖，你、你怎么知道？”
许一霖拿下他的手，指指面前的水银镜。
荣石泄了气。
他打开妆奁，许一霖惊喜地睁大了眼睛。
是一套镶琉璃的七星泡子，一支黄铜点翠偏凤钗，还有各色的绢花，还有……那盒他说买不起的紫茉莉香粉。
他旋即有些慌乱，把箱子推回荣石那一头，道:“我不能要，这，这太贵重了。”
荣石道:“没什么的，你喜欢就好。”惹得许一霖更不好意思了:荣大哥他……他……
荣石看他这个样子，眼珠转了一转，改了口。
“阔少送戏子一套头面是应该的，戏要做的像。”荣石伏低身子，在他耳边低声道。
许一霖收下了，心却一下子空得很。
原来，他不是为了自己开心呀。
送荣石走后他回去接着卸妆，走到门口听见有两人切切查查地议论:
“荣爷待他还真是好，那一支侧凤肯定花了大价钱。”
“哎呀他还装什么清高呀，为了吊荣少爷的胃口？”
两人远远地瞄见许一霖来便噤声了，其实那些话，许一霖一字不落都收进耳朵里了。
是啊，他一个戏子，莫说荣石只是同他做戏，便是真有感情，也不过是当个玩物罢了。
15.
荣石送许一霖头面这一桩事被班主知道了。
他问他:“荣爷待你可还好？”
许一霖闷闷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班主拍着他的肩:“那你可要抓牢了这根高枝儿才好啊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许一霖愕然地抬头。
“你这孩子这么这样傻呢？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他板起脸，指指门外练功的其他人，都是中庸，“你早晚是要找一个依靠的，越显贵越好，揣在自己兜里的才是真的。”
他不情不愿地答道:“我，我不想靠别人过活……”
“那我们换个说法，你喜不喜欢荣爷？”班主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。
许一霖的脸微微红起来:“喜欢的……可是荣爷大约不喜欢我。”
“你当真心喜欢那样容易的么？更何况……我们这样的身份。”班主笑得凄凉，又像是嘲笑他的天真。
大约不想让许一霖见到自己的怅惘，沈班主起身欲走:“若是攀上了贵人，别忘了我们啊！”
许一霖胡乱点了点头。
果真人人都这样想么？……可是他不这样想，他是真心喜欢荣石，就算荣石不再是荣少爷，自己也想站在他身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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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线终于明朗起来不用憋着了哈哈哈哈！
然而虐的序幕已经拉开
abo设定的名词有参考，如果冒犯了哪位太太的话，果咩……
好艰难啊求评论啊打滚求评论。
你们都去楼诚展，不爱我了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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